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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沅微(wēi )微红着(zhe )眼睛看着她(tā )，好一(yī )会儿才回答(dá )道：都(dōu )痛。

慕浅接(jiē )过来，一目十行地看过之(zhī )后，又回过头一个(gè )字一个字地仔细看(kàn )。

自始至终，霍柏(bǎi )年没有问过她关于(yú )程曼殊的任何事情(qíng )，仿佛此时此刻，他唯一关心的，只(zhī )有躺在病床上的霍(huò )靳西。

可直至此刻(kè )，慕浅才知道，他(tā )曾经到底是从多少(shǎo )的危机(jī )之中，一次(cì )次挺过(guò )来的——

很(hěn )久之后(hòu )，慕浅才终(zhōng )于抬起(qǐ )头来看她，低声道(dào )：你说，人肉体上(shàng )受的伤，和心里受(shòu )的伤，到底哪个更(gèng )痛？

好一会儿慕浅(qiǎn )才收回视线，回转(zhuǎn )头来看了一眼之后(hòu )，接过了霍柏年递(dì )过来的热牛奶。

她(tā )太清楚那种滋味，所以宁愿找点别的(de )事情做，分散自己(jǐ )的注意(yì )力。